J冥冥中T

凯元弟弟回去新加坡咯，又是说故事的时候了。

真是峰回路转的一天。这一切，像是冥冥中注定的...

晓洁是我第一学期ChemistryLab的Partner，也是我们的全班第一名。跟她配合，是再好不过了，因为每次做lab，都不用读LabManual，最讨厌花时间在琐碎的事情了。哪个试管放入哪些试剂，我照她念的单下料就是。当然，偶尔她的“单”也会有失误，弄到最后一步才发觉，原来从一开始便是一个错。但每次弄错了，我始终觉得不应该埋怨，因为我认为既然把这份信任交给她，就有责任一起承担这出错的责任。不读LabManual，部分原因是人脑不太喜欢接受文字的讯息。我亦不例外，但对文字的抗拒，是局部性的。重要的、有吸引力的，我真的可以花很多时间去阅读。

晓洁和晓颖，这对双胞胎，本来就下定主意往新加坡发展，上学期就有说过会离开。晓洁成绩较好，NUS入学考试过后，很快就被接受了，第二学期只来了一星期就不见人影。所以班上只剩十人，多么漂亮的整数？

上面这两段，都只是前提，若经浓缩，只有八个字：“所以我班只剩十人”。接下来的才是今天的主题。

我班是不是只剩十人，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，甚至跟我没什么关系。但！ChemistryLab剩我一人了，跟我就有莫大的关系了，没人为我读LabManual嘛。这学期，ChemistryLab是在星期三，也就是今天。Lab就Lab，有什么好希奇的？但今天就是特别。我那组只剩我一人，自己还未开口朋友已经告诉讲师。他看了看，说：“更好，十个人，五组，每组两人。”原本11人，每组两人，只ISL、PeiLing和淑娴一组三人。讲师就帮我做主，问那三女组谁愿意和我一组。不懂是我样子太凶狠还是她们太被动，答案始终没出来。结果，就用了童年的解决方式，翻手掌决定(LaLaLiLaDam Bong）。

有没有察觉小时候我们的取决方式，都很简单直接？成绩出来，就只有服从。人长得越大，就越不懂“返璞归真”的道理。我，始终喜欢小时候的无忧无虑。

啊，说得太远了。话说回来，ISL和我的友情，曾一度指数发展，因为种种外在因素。但不知何时、什么原因，她成了我陌生人。有人说，因为我太小器。也许是吧，我是在不知不觉间小器了。但和她的关系，从我生日当天起，总算稍缓和了不少。

三人摇了摇手掌，就决定翻哪个方向。PeiLing和淑娴的手掌都往上，只ISL的手掌向下。看到这结果，ISL本身也失声叫了出来。她笑了，全班笑了，我也笑了。心里始终有些顾虑，想她会否私下跟淑娴还是PeiLing调换，想她会否不太喜欢和我配合。结果都没有，她就象小时候，服从了。

所以就算站在讲师身边，他对该实验的大略解释，我听漏了许多，断断续续。原谅我并不是Core2Duo或是QuadCore。我，只是Mono Core。当我专注于思考某个的问题，对外界的讯息是不太容易接收的。

很快地，讲师也吩咐完毕，各组按照LabManual的Procedures做试验。我走到那张之前习惯坐的桌子，我有些紧张。不知她与我合作，心里是否也在紧张。我没去计算我们之间的冷战共多长，只晓得那是一段很漫长、很难过的一段日子。ISL走过来，我故作镇定、装得自然。试验共9项，分配一半的工作给她。她看了实验步骤，告诉我她所需要的Reactant，是我第一项的Product，也就是说她必须等我完成第一项，她才能进行进行第五项及以下的。这种如此要求配合的实验，不正是我们之间的一座桥梁？

长时间冷战没说话，刚开始和她说话的那份感觉，是文字无法言喻的。有点怕怕地，有点步步为营地，担心言词再弄到她不高兴。像瞎子伸手探着路，渐渐地，我上了轨道。至少，她有与我开玩笑，有像从前般挖苦我，可以清楚感觉到我们之间好了。

对她而言，也许僵局在我生日当天或更早已经解开。但对我来说，今天我才真正感觉到她已从新接受我这个朋友。

感慨这一切的发生。如果没有今天这机会让我踏出第一步，那，僵局还会维持多久？到我出国当天，送我机的朋友群里，仍不见她？还是永远？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时、地利和人和。我始终相信，晓洁是我一开始的拍档、ISL突然冷漠、晓洁去新加坡、ISL手掌往上，这一切，冥冥中已注定，以成就今天的故事。

到最后，我仍不知道当初她对我冷淡的原因，然而，这重要吗？我决定不去找寻。

而我在等待另一份天时、地利、人和，去完成我和Justea的故事。那，直到此时此刻，我和Justea的故事究竟写到了什么部分？是开头、中段、还是结尾？有谁晓得？只有上天知道...

梁静茹《无条件为你》